神道非宗教之滿洲解

本文極爲重要,發佈在《王道月刊》康德八十七年4月刊,更多請看:

《王道月刊》康德八十七年4月期

編者注:此篇文章,爲「神道非宗教之滿洲解」系列文章之第一篇。此開篇之文章,作者以自身基督徒投身復國天業之心路歷程來説明神道非宗教之本質。下面是正文——

滿洲國軍 回教部隊 満洲国軍 回教部隊
滿洲國軍回教部隊

自滿洲帝國崩壞以來,滿洲地區及滿洲國人的海外社區的人口信仰結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尤其在復國事業開始深入人心的當下,我們只需簡單的觀察統計即可得知,願意參加滿洲復國天業的境内外滿洲人當中,若以宗教信仰分類,基督徒人口無疑占有絕對的優勢。同時,依據滿洲帝國軍當年回教部隊的先例預判,未來同樣會有大量遭受中國駐滿當局打壓的滿洲穆斯林,加入復國事業。此種現象的出現與必然出現,根源在於一神信仰與中國文化中混亂的“什麽都信又什麽都不信”的“信仰傳統”有著冰炭不同器的深刻矛盾。更在於習近平等中國共產黨無產階級恐怖分子匪首爲了樹立其所謂的“一尊”地位而進行的宗教迫害中,“眼裏不容沙子”的一神信仰總是首當其衝。一神信仰的宗教因爲受到迫害最爲嚴重,故迫切要爲自己和自己的信仰尋找出路。

然而,滿洲帝國畢竟已崩壞七十餘年,當年的很多典章制度的本質與細節,今人不甚瞭然也是題中應有之義。然而這些不甚瞭然之事,輕重緩急的程度存在著極大的差異,有些屬於可以“先進來再慢慢理解”的細枝末節,而有些則可能會構成下決心參與復國事業那一刻的極大心理障礙。其中“滿洲神道”即於其常被認爲有侵犯信仰之虞,而經常成爲一個焦點問題。筆者本人是基督徒,也曾因此而徘徊許久,因此囘思我在這一問題上的心路歷程,深感有必要為文與各位同胞分享。我相信,很多有信仰的同胞心裏其實知道復國既是天意人心的唯一需要也是自保自存的不二法門。無論這些同胞的宗教信仰是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還是任何其他教派。他們都有可能是因爲同樣惑於“滿洲神道是否侵犯其個人信仰”的問題而在復國之大門前或裹足不進,或乍前乍卻。兹事體大,故而依然是先説清結論,再細講因果:滿洲國的神道,與二戰前日本的國家神道一樣,并不是一種宗教,而是一種國民教化思想,而今日共匪所推行的所謂“中國愛國主義”即在很大程度上是其山寨、共產主義毒化且瓦房店化之版本。

滿洲國的神道,與日本的國家神道有著毋庸諱言的同源關係,因此,欲厘清滿洲帝國語境下的“神道非宗教”性質,必先從親邦日本的“神道非宗教”的性質開始論述。

滿洲與日本的民間信仰結構,即便在滿洲國建國之前也是高度類似的。滿洲民間信仰的複雜結構,正是以封建化形式嵌合以下三方面信仰所組成的結構:
較爲古老與傳統的信仰,例如無法構成系統化宗教的薩滿信仰、各種民間鬼神祭祀;
佛教等本土或次本土宗教(滿日佛教雖各有特點,但均高度本土化,與印度佛教、藏傳佛教及中國佛教等都有極大的差異,故稱爲次本土宗教);
基督教(三大宗派均有)、伊斯蘭教、猶太教等本土化程度不高的、在文化意義上屬於純外來宗教的各種信仰。

日本國家神道和滿洲國神道的產生及發展,正是各基於以上高度類似的兩國民間信仰結構。此亦可證明了日本國家神道的滿洲移植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然而在談到我們首先需要明確的就是,滿日的關係是親邦,正如筆者反復指出的,親邦首先是兩國,兩國是親兄弟,故爲“親邦”。滿洲國並不是所謂的“日本傀儡政權”,當年的日本在滿洲國更不是所謂的“侵略者”“殖民者”,所以日本神道的滿洲移植并非中國人誣衊的所謂“殖民者推行的强行同化政策”。相反,日本神道的滿洲移植,本質上是兩個高度相似的體系之間,以“拿來主義”的方式所進行的正常而必要的文化交流。這種移植,體現的是滿洲國對一切外來先進和有用元素持開放態度的民族傳統的繼承與重現。日本神道的滿洲移植,無論其形神,均符合滿洲人自古以來敬天法祖之精神與精義。

瞭解了這一點,我們將眼光先放到親邦日本,來看看日本的國家神道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思想及體系。

“國家神道”的類似實踐古已有之。“神道”之啓明肇始,應爲《易經》中的“聖人以神道設教”。這也符合大日本帝國時期,日本政府明確定義“國家神道并非宗教”這一歷史事實。日本政府曾經多次重申,國民信仰國家神道的要求,與《大日本帝國憲法》明定的國民擁有宗教信仰自由不存在矛盾。且在1900年即日本明治33年,日本政府爲了在行政層面上進一步明確“國家神道非宗教”這一事實,將管理國民信仰的内務省寺社局明確分割為神社局及宗教局。而當時的日本政府所給予的國家神道的官方定義,事實上就是“聖人以神道設教”的日本化解讀,即神道是國民道德教化的範疇,不存在任何的教義,故而不是任何宗教。明治天皇於1870年即日本明治3年,頒行《大教宣布之詔》,詔中有言:“億兆同心,治教明于上,風俗美于下……宜明治教,以宣揚惟神之道也”。顯而易見,治教,即君主教化治下人民之道。明治天皇欽定了神道是一種國民道德的教化。宣揚神道,就是以國民道德宣教德化治下人民。換言之,神道,就是君主教化治下人民的治教。除了日本皇帝與政府之官方定義以外,我們還需要注意的是另一個歷史事實,那就是日本政府在國家神道問題上的定義和解釋,並非自説自話。日本官方解釋是獲得了國際認可的,其中最爲著名的認可者就是時任梵蒂岡羅馬教皇,也就是全世界羅馬公教(天主教)領袖的庇護十一世。庇護十一世的個別觀點也許可以商榷,但毋庸置疑的是,他是一位偉大的基督徒和偉大的公教會領袖。庇護十一世在位期間發佈多個通諭,堅決譴責社會腐化、維護家庭價值。最值得稱道的是,他還堅決反對納粹主義、反對共產主義,並積極為全世界遭受迫害的基督徒的安全與自由發聲。(題外話,不知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看到今日的方濟各作何感想)。可見庇護十一世是一位信仰堅定而虔誠,並敢於積極入世的的鐵骨錚錚的教會領袖。正是這樣的一位教皇,公開在1936年(日本帝國昭和11年/滿洲帝國康德3年)5月,針對日本的羅馬公教信徒發出了一份這樣的指示,由於是發給日本的,故而存在日文原文:

靖国参拝は宗教的行動でないため日本のカトリック信徒は自由に参拝してよい。

其滿洲文簡單翻譯為:

靖國參拜不是以宗教爲目的的行動,日本的羅馬公教徒(筆者注:天主教徒)參拜靖國神社完全自由。

靖國神社是日本國家神道的核心,而羅馬公教又是基督教三大宗派,羅馬公教(天主教)、希臘正教(東正教)與基督新教中對形式儀軌等最爲重視和嚴格的一派,加之敢言著稱且眼裏不揉沙子的庇護十一世的表態,等同於羅馬教廷完全背書了日本政府關於“神道非宗教”的定義與論述。我們要知道,這位教皇,既然能夠在近在咫尺的希特勒與納粹黨履新伊始就公開强烈痛斥,更不會屈服於萬里之遙的日本帝國那子虛烏有的“壓力”而作違心之論。

歷史回顧至此,似乎“神道非宗教”幾乎可以説是鐵板釘釘的事實,爲何還會有後來興起的“神道宗教論”,甚至還有部分精日分子,含滿洲精日分子,鼓吹所謂自己的“宗教信仰”是“神道教”這樣荒唐的論述出現呢?這就不得不説責任毫無疑問在美國方面了。因爲後來興起的荒腔走板、矛盾乖謬的“神道宗教說”正是二戰後GHQ不顧日本實際情況而進行的水土不服加一廂情願的改造的結果。雖然今日日美兩國乃是盟邦,滿洲復國後也必然加入這一體系維護東亞、印太及世界的和平。然而正因爲如此,我們才必須誠實的指出,雖然美國戰後“改造”日本的企圖確出於良好動機,然而國際關係在此處正像人際關係一樣 “爲你好不等於對你好”。不瞭解日本而又自以爲是的GHQ的確是犯了很多嚴重的錯誤。也正是這些做法,導致了美國今日在遠東的各種困難局面。我們滿洲國人自然不會像認同錯亂的精日分子或包藏禍心的反美假親日賊子一樣對美國進行不符合實際的攻擊謾駡。然而滿洲國人身爲自由世界的諍友,必須清晰且不留情面的指出美國方面錯在何處、如何避免再犯。但清楚且不留情面地指出美國錯在何處、如何避免再犯,本身就是滿洲國人身爲自由世界諍友的義務。然而,這些問題大多并非本文的重點,在此不贅。僅就GHQ在日本國家神道宗教化的問題上而論,其犯的錯誤是兩方面的,一方面是思想文化,另一方面則是行政命令。

思想文化方面,日本當代兩位最著名的“神道宗教論”代表學者是柳川啓一教授與菱木政晴教授,這兩位均是日本宗教學者,著作等身名滿天下,當然,毫不客氣地説,其錯誤思想也是流毒天下。翻開兩位的履歷表我們不難發現,這兩位教授都是典型的戰後學者,其中菱木出生於1950年(昭和二十五年),地地道道的在昭和後期的教育下成長,柳川雖然出生於1926年(大正十五年或昭和元年)但其在東京大學大學院(即研究生院=Graduate School)畢業之時已是1952年(昭和二十七年),戰後教育的色彩無需多言。而戰後教育,充斥著美國人爲了改造日本為一個純美式現代民主社會,完全無視日本自有先在的民族傳統和文化,嫁接一套不適合體制的方枘圓鑿色彩。作爲既非日本人亦非人的美國人看來,“聖人以神道設教”要麽是以誆人達到目的,要麽就是明目張膽的瀆神行徑。美國人的這種理解固然是膚淺和錯誤的,然而在此我們也不得不爲美國人講句公道話。畢竟基督教文化底色下成長的人是沒法接受這種看起很像是“利用神的名義”的做法的。因此在美國人的眼中,日本國家神道必須而且只能是一種宗教。故而在美國主導的戰後教育下出現菱木、柳川等“神道宗教論”支持者可以説是順理成章的。然而錯的就是錯的,下面我將列舉菱木、柳川等人的核心論點並加以批駁。

菱木版“神道宗教論”的核心無非以下幾點,日本語原文照錄如下:

聖戦 — 自国の戦闘行為は常に正しく、それに参加することは崇高な義務である。
英霊 — 聖戦に従事して戦死すれば神になる。よって(聖戦を戦ったからなのか、神だからなのか不明)死んだ者を祀る。
顕彰 — 英霊を模範とし、それに倣って後に続け。

滿洲語簡譯:

聖戰:本國的戰爭行爲永遠正義,參加戰爭是崇高的義務
英靈:加入聖戰之人戰死封神,永享祭祀(未明是因爲參戰封神還是因神主導戰爭)
表彰:英靈是號召前赴後繼爲國捐軀的榜樣

顯然,菱木教授在此的論證邏輯,是以國家神道與宗教所具備的某些共同特徵,來論證“國家神道是一種宗教”。然而這中邏輯的錯誤是典型的以表面的相似性來錯植為本質的一致性。

菱木教授教授尚在人世,作品發表時間也相對晚近,所以他的論調更能體現出戰後日本教育的錯謬。我想,看到這三點來論述神道是宗教的説法,是以國家神道與某些宗教共同“表象”為出發點。具體來説,這三個論點的説法是以國家神道的“聖戰思想”來對標伊斯蘭教的“聖戰思想”,但這種對比所得出的結論,其實似是而非。菱木教授觀點可以抽象爲下述三段論:

大前提,伊斯蘭教是有聖戰概念的宗教,
小前提,日本國家神道也有聖戰概念
結論,日本國家神道是宗教。

然而這種缺乏這是明顯硬拉因果的不成立的,這種論述的過分抽象性,忽視了太多的具體情況及原因,導致整個邏輯結構崩塌。從表層上看,這樣的邏輯錯誤是以現象直接定義了本質,其錯誤體現爲無視了日本的“聖戰”是保衛世俗上的國家,而穆斯林的“聖戰”强調的是爲了不屬世的信仰以及天國,兩者的出發點與訴求的對象均存在本質性的差異。

更深層次地講,該邏輯錯誤產生根源在於:“我”要達到某種目的之後“先射箭再畫靶”。一言以蔽之,這是典型的“歷史修正主義”做法,是經不起嚴肅詰問的。若以美國本身爲例來討論,這一問題會暴露的更加明顯。簡言之如果上述的“神道宗教論”能夠成立,則同樣的邏輯也可以論證“美國愛國精神”是“宗教”,過程如下:

聖戰:本國的戰爭行爲永遠正義,參加戰爭是神聖的義務。
除了聖戰即the holy war這個詞之外,其他的完美符合“美國愛國精神”的定義,當然“美國愛國精神”之中one nation under God這樣的呼籲和號召,直接稱爲“美國版國家神道”都可謂毫無違和。

英靈:雖然美國作爲基督教國家不能封神,但永享祭祀這一點,每年至少兩三次的阿靈頓國家公墓國家公祭,其隆重和莊嚴程度,不亞於我滿洲國建國忠靈廟的祭祀。而且若論封神的話,同屬基督教國家,甚至還是羅馬公教爲主的法蘭西在巴黎設立供奉民族英雄的先賢祠,其法語原名公然使用Panthéon即帕臺農(萬神殿),這更是明目張膽的封神了。然而目前爲止,還少有人質疑法國愛國者到底是不是基督徒,是不是另外搞了一套“國家宗教” — — 這個事實,已然很説明問題了。

表彰:這點就更不用説了,歷任總統和美軍將領,無論在軍校還是在任何場合,經常熱血沸騰的提到為美國的獨立、自由以及世界領袖地位英勇捐軀的無數男女戰士,并且直言不諱的號召後來者積極學習。如果這也能叫宗教的話,美國社會中堅的基督徒保守派應該第一個出來抵制“美國愛國精神”才對,然而事實恰恰相反,爲國捐軀、殞身不卹的美軍男女烈士,最多的正是這些保守派基督徒;宣揚“美國愛國精神”最積極的,正是這些保守派基督徒 — — 這其實就已經足以戳穿菱木教授的杜撰理論了。

題外話,菱木教授還是針對小泉純一郎内閣的“靖國神社公式參拜違憲訴訟”的領導人之一,不知道他這種全盤否定日本文化歷史傳統的立場,是否是他老人家忽視如此簡單的事實與邏輯的重要原因。

已作古的柳川教授與菱木教授相比,由於他的活動時間更早,他的理論架構比起菱木版稍微完善一些, 柳川版“神道宗教論”攻擊的主要點在於,大日本帝國政府一再澄清,國家神道沒有教義,因此不是宗教。而柳川教授認爲,下述的國家神道内容就是所謂的“教義”:

天皇は神話的祖先である天照大神から万世一系の血統をつぐ神の子孫であり、自ら現御神(あきつみかみ)である。
『古事記』、『日本書紀』の神話の国土の形成、天壌無窮の神勅にみえるように、日本は特別に神の保護を受けた神国である。
世界を救済するのは日本の使命。他国への進出は聖戦として意味づけられた。
道徳の面においては、天皇は親であり、臣民は子であるから、天皇への忠は孝ともなるという忠孝一本説。

滿洲語簡譯:

天皇以神話中的天照大神為祖先,自稱萬世一系血統純正的神的子孫,并且以現御神(也就是現人神,活著的神)自居。
《古事記》《日本書紀》等以神話方式講述日本國土形成,說日本來自神的勅命,是神靈特別保護的神之國。
拯救世界是日本的使命,進出別的國家都是聖戰。
以道德而論,天皇是父母,臣民是子女,對天皇要移孝作忠,忠孝一體。

要反駁柳川教授的錯誤論點,必須針鋒相對的説明,爲何日本國家神道的上述思想并不是所謂的“宗教教義”。爲此,這裏將更多從不僅包括日本,而且滿洲在内的東亞文化的角度出發。

筆者斗膽推測,柳川教授論點中的大部分,應該是美國某些學者所耳提面命。因爲我無法想象一位日本學者對本民族本國家本地區的歷史和文化,可以如此無知。這裏説的“無知”并非體現於知識層面,柳川教授的淵博知識無疑不是我這樣的後輩晚生可與比擬。然而是指他在“神道宗教論”的大部分論點體現出的,是對日本文化和社會的一種陌生與隔膜。簡言之,完全就不像一個日本人能説出的話。甚至可以説,不像一個東亞人能夠説出的話,倒更近似於一個來自其他文明的東亞文化愛好者隔岸觀火、以己爲人的描述。

筆者身爲滿洲人,深刻瞭解我們東亞人的文化特點之一就是有大量的神話作爲族群凝聚力的象徵,這一點歐洲原本也有類似之處,但由於基督教化很早而又相當徹底,導致其所遺留的痕跡遠不如滿洲、日本等東亞民族明顯。神話只是我們的祖先對於歷史的一些模糊記憶所進行的藝術化、浪漫化、誇張化、抽象化的描述。這些神話的實質是曲折反應真實的歷史,例如契丹的青牛白馬、蒙古的蒼狼白鹿、阿爾泰來源的其他各系族群的“天池仙女傳説”,都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祖先的真實情況。例如,牛馬狼鹿很大可能是古老部落圖騰,而天池仙女則反映了數個部落的祖先在今長白山一代選擇了各走各路等等。至於自稱神的子孫,那更是東亞國君的“傳統藝能”,無論是諸夏的天子,匈奴的單于,還是晚近到後金時代的天命汗(滿洲太祖,御名努爾哈赤)。自稱“神的後代”對於東亞各國君來説,只是神化領袖身份,强化族群和國家凝聚力的一種手段而已,如果這樣的傳統文化也能算是宗教,那麽世界各個國家民族歷史只要有一字不實,也都可以説是宗教了。把這樣的神話傳説視爲“宗教教義”,實在是頗似來自於基督教化早而徹底,已經不知古神話在文化中的價值和意義的西洋人士。

帝祖康德皇帝之祖先:天女佛庫倫、天童布庫裏雍順、天童的裔孫樊察。

至於”萬世一系“的説法,對日本天皇來説絕非傳説,而是一個歷史與科學已經證明的事實,日本傳至今日,從大和部落首領以大王改稱天皇,一直到統一日本並形成民族國家至今,其男系男子之血統,直至今上第一百二十六代天皇,是從未改變的,這在任何意義上都不能算是神話。至於將忠孝之道稱爲“宗教”的“教義”,排除被中國人嚴重污染的“孝道”錯誤定義,所謂的“孝”,説穿了就是不僅人類有,連鳥獸都多有的親親之愛,是來自血緣也可以説是神所賜予的最本質的人性,至於移孝作忠,這在日本這樣一個家族封建體系聯合形成現代民族國家的地方,也可説是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反應。如果連這一點都聲稱要靠宗教來維持,那我只能更加認爲這思想根本來源自無法正確將聖經教導的honor your parents的親親之愛對應於東方傳統的孝文化(非中國污染版本的假孝文化)的西洋人士。

最後,關於拯救世界是日本的使命,進出其他國家的戰爭都是聖戰這一點,則與前幾條相反,不像西洋人士的思想,應該相反是如柳川教授一樣對西方缺乏瞭解的地道東方人的作品。“進出其他國家的戰爭都是完全正義的聖戰”這一點是如何契合“美國版國家神道”前文已具不再重複。僅就“拯救世界是日本的使命”這個説法而言,其與美國歷史上盛行一時的“昭昭天命”論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美國的“昭昭天命”,英文作:Manifest Destiny,其大致描述如下:

And that claim is by the right of our manifest destiny to overspread and to possess the whole of the continent which Providence has given u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great experiment of liberty and federated self-government entrusted to us.

依據舊清末年十分信達雅的翻譯作:

“而該主張乃據吾等昭昭天命之義,盡取並支配神賜之洲以大行託付於我之自由權利與聯邦自治。”

此理論出自美英爭奪今日之俄勒岡州時美國記者奧沙利文的宏論,可見此處連“神賜予的大陸”的説法都有露骨表述,稱之爲“美國版國家神道”當屬實至名歸。那麽回過頭來,美國人的這種論述是否是一種不同於基督教的“新宗教”?顯然不是,如果一定要説這裏存在宗教思想,那也只能是美國基督徒的使命感和自信的表現。至於“昭昭天命”本身還帶有的核心的美國優越性論述,放之今日甚至有“宣揚種族主義”之嫌疑(彼時種族主義尚稱顯學),若硬要以柳川教授的强詞奪理而論,這比起日本國家神道更像是“宗教”。然而既然“美國愛國主義并非宗教”是一不爭之事實,日本的所謂“神道宗教論”亦是不攻自破。

日本國家神道并非宗教,原本是一個無可爭議的事實,然後今日的日本神道看起來確實很像宗教。而產生這種現象的根源,則是前面提過的GHQ所犯之第二點錯誤,即國家神道被GHQ的行政命令强行改爲宗教。由於美國占領軍一知半解,不懂東方文化之精妙,他們誤認爲日本的愛國主義及國家神道是日本“侵略性”的思想根源,故而强令國家神道的最高代表 — — 靖國神社與政府脫鈎,並從此只能以獨立“宗教法人”身份存在。因此若以純粹“尋釁滋事”的態度一定詰問今日之日本神道是否宗教,那麽答案只能是:確實如此,但其依然是一個人爲强制製造的宗教。且神道與政府脫鈎之後,即非“國家神道”,因此今日之日本已無真正的“國家神道”。反而可以說,一個已經不存在之物,再論及其是什麽與不是什麽,事實上毫無意義。

説到這裏本院就不得不再嘲諷一下反美“精日分子”,日前有極度仇美反美、立場可疑、言論乖謬的帳號在我滿洲國民的“滿洲基督教聯合會”的官方推特上留言大放厥詞,稱“神道就是宗教”。可追本溯源,所謂“神道宗教論”,恰恰就是不懂東方文化精妙的美國人所提出的淺陋解讀。此人既然宣稱自己最仇恨美國人,卻又如此言之鑿鑿的相信明明就是美國一手促成的“國家神道宗教化”,矛盾乖謬,自欺欺人,非匪諜而何?

既然國家神道的本質并非宗教,則可明確做出結論,無論日本國家神道,還是大量采用日本國家神道體系的滿洲神道,均非宗教,而完全是國民道德教化體系。

講到這裏,可能有人又會發問:“我雖然已經理解了滿洲國神道不是宗教,但是每每想到我滿洲國的‘建國元神’天照大神是一個外國人,還是覺得滿洲神道有點膈應我。請問該當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也早在本院預料之中。本院也是參悟許久方領悟了我滿洲帝國建國神廟及建國元神之真義。 我在“建國元神”這一問題上的心路歷程,也是我領悟
“滿洲國神道非宗教”之性質的心路歷程的一部分,自然要與各位同胞在此分享。首先,我們從兩個科學事實出發:

1. 日本列島國民的阿爾泰血統與滿洲一樣,都相當明確且占比不低。
2. 阿爾泰系諸族群均有一定的東向拜日的傳統信仰與薩滿跳神儀式。

强調這兩個事實,可以解決一個看似棘手的問題,即滿洲國皇帝爲何要在
《國本奠定詔書》中明確提及“天照大神為建國元神”,以及愛新覺羅家的子孫爲何要祭拜日本天皇陛下的祖先。

建國神廟

這裏就要稍微講一下何爲天照大神,天照是日本傳統信仰中太陽女神的名號,至於日本神話中拜《火影忍者》等動漫所賜今日已經在海外家喻戶曉的須佐能乎、伊邪那歧、伊邪那美、月讀等等日本古代神話人物及故事,無關不贅。

康德皇帝與昭和天皇親如兄弟 滿洲帝國皇帝與日本帝國天皇精神如一體

故而崇拜天照大神,意思就是崇拜“太陽女神”或“太陽神”,所謂“東向拜日”本身就是滿洲等東亞部落的傳統習俗之一,只是由於歷史文化以及政治等原因,這一共同傳統習俗在日本發展出來的系統相對完備,而在滿洲等地繼續以較爲原始與非正規的薩滿信仰形式存在。因此,“天照大神為建國元神”(總結自康德皇帝聖諭)的滿洲版解讀,事實上本質就是以官方承認的方式來認可滿洲與日本的民間信仰合流。

在日本的歷史神話中,公開承認太陽女神“天照大神”是有其他的子嗣,即神武天皇 — — 大和部落的酋長并不是天照大神的獨苗。這樣的神話記載,本身就是大和人對原本關係親近的部落可能散佚在他們一時找不到的地方這一事實的確認。因此滿洲神道祭祀天照大神極其類似於分道數千年的兄弟部落,以現代民族親善關係的形式重新聚合在一起,而日本的國力和國際地位以及其保護者的身份,當仁不讓地在這種關係中充當大哥和領導人的角色。滿日兩國是親邦,而非敵國,絕非如周公感嘆商周關係即商貴族在亡國之後跟周人一起祭祀周人祖先一樣的無奈投降。固然毋庸諱言,滿日親邦確實是一種政治需要,但這種政治需要,本身就深深根植於兩國的歷史與文化中,是度儘劫波後“原來你也在這裏”的拈花一笑。

前文歷史、文化、理論、邏輯等方面,對日滿兩國的神道非宗教做了一番淺析,本文的主要目的正如筆者開宗明義指出的,是爲了消除滿洲基督徒、滿洲穆斯林、滿洲猶太教徒等各種宗教信仰者本不該有的顧慮。對上述人群澄清, 滿洲神道并非宗教,故無需逡巡糾結,請他們全身心投入復國事業。

而次要目的則是闡述,滿洲復國后與在復國過程中有充分條件的時候,爲何應該且必須盡可能恢復滿洲神道制度的原因。簡言之,滿洲神道在國民道德養成、國民凝聚力提高、社會治安維持、國際和平參與等方面毫無以爲曾經、正在並將會起到無可替代的作用,其非但不是滿洲帝國宗教信仰自由的障礙,反而是其一重極其重要的保障,滿洲帝國流亡政府將在我們的能力所及範圍内維持與傳承滿洲神道傳統。

滿洲國人民與日本國人民是兄弟,大滿洲帝國與大日本帝國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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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洲帝國協和會 Concordia Association of Manchuria
滿洲帝國協和會 Concordia Association of Manchuria

Written by 滿洲帝國協和會 Concordia Association of Manchuria

協和會與滿洲建國俱生俱長,定爲國家機構之團體,而護持建國精神于無窮,訓練國民,實現其理想之惟一無二思想的敎化的政治的實踐組織體也。滿洲帝國協和會乃唯一永久且擧國一致之實踐組織體,與政府表裏爲一體。 滿洲帝國流亡政府/皇帝陛下流亡政府: @ManchuriaGov。 協和會會長兼中央本部長: @SartakArs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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